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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扶持无助于儒家走向复兴
发布时间: 2016/1/29日    【字体:
作者:张千帆
关键词:  政府扶持 儒家 复兴  
 
下面讲针对最近儒家有一种复兴的趋势,讲讲我个人的看法。目前这种复兴方式已经启动,儒家2000多年以来都在强调一种道德,就是儒家的唯我独尊。但是从博弈论推理来看这是没有必要的。任何一种道德学说只要它能够有助于我们去克服这种短期的利益考虑,来说服我们去做好事,至少不做坏事,并且只要我们真正接受这种道德学说就可以。世界上不存在一个绝对正确、唯一正确的道德伦理。我们也从世界上不同的文明中可以看到,所有的种族文明,我们讲文明就是指意识形态,儒家的或者是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国家,他们这些不同的意识形态或者文化,相互之间可能有一些共同的地方,但是,可以说它们是完全不同的,有时候甚至是敌对的。
 
比如说从新儒家,宋代已经有佛教产生,宋代新儒家对佛教是非常批判和蔑视的态度。但是佛教通过因果、循环、轮回这种学说也能够说服我们行善,发挥扬善抑恶的作用。宗教无论是基督教还是佛教,所有的教都有一种同样的作用,那就是它把我们的人生给延长了。我们不仅有现世还有来世。所以说,即便没有现世报,我们死后下地狱了,这可能比在现世坐监狱或者受到惩罚还要可怕。
 
在我们中国,儒家传统的宗教,我们是孔子,不讲鬼怪这些,儒家是反迷信的。反迷信是因为它没有这个“功能”,很多事情这一辈子都要得到回报。这也揭示了儒家很重要的,它的核心就是求仁得仁。为什么要追求道德?因为追求道德本身就是一种善,而这种善不是对别人的,比如我对你做一件好事,但是我在为你做好事的时候,不仅是你的益了,首先我个人受益了。
 
孔子讲仁义礼智,我在做好事的时候,就是在发挥、发扬、发展我的善智。我做坏事,这是在损害我自己的这些德性。比如我偷了一件东西看上去我是得意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这是不是表示我受益了呢?按照儒家理论来看不是这样的。因为我做了一个盗贼,是对我自己最大的损害。儒家也知道这个理论的局限性,所以孔子讲不学礼,无以立,跟小人讲这些怕他不能理解,不能说服得了。
 
这也说明为什么儒家特别强调历史,多说以史为鉴。为什么历史在中国这么重要?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延长我们的寿命。
 
宗教它能够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也有前提,要求我们去相信他们的那个创世的故事。有一个很特定版本的一个上帝、上帝怎么样创造一个世界、他创造什么样的秩序,如果大家都信了就行。我们现在社会就是一个进化的结果,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当然进化是不断的继续的。儒家进化可能穷途末路了。今天中国也不能说是儒家社会,因为文革把我们的传统文化都折腾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可以大致的看到,这世界上的几种文化,之所以能够一直延续到今天,就是因为它帮助我们克服囚徒困境。这也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证据,就是世界的成功文化是多元的,并不是一定要找到这世界上最佳的或者唯一正确的理论,就是所谓的真理,它其实是多元的。
 
我们从基督教或者某些佛教国家,其佛教纯粹是民间宗教,伊斯兰教也是这样,也可以论证一个问题:政和教必须要分离。一部分是因为世界的理论本身就不是唯一,没有什么唯一正确的。如果说当政府要去强力推行这种理论的话,必须要保证这种理论是唯一正确的,而其他理论就是错误的。我们历来模式就是认为道家、墨家都是异端邪说,都是错误的。当然现在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论点。既然如此,国家就没有理由去支撑某一个特别的学说和压制任何学说。政权的寿命都是有限的,我们看到宗教的寿命是很长的,无论是大的宗教以及儒家传统都是几千年的传统,并不是随着特定的统治者的离去而消失。
 
所以,一个真正强大的宗教或者是信仰,或者是理论,必须要和政府脱钩。所有由政府来扶持的东西都表现出我们国企所彰显的这种效率低、质量差、而且成本很高。为什么?因为没有竞争,就会养尊处优。也许产品本来不错,但是因为搞垄断,国家背后支撑没有任何压力。所以必然会走向衰亡。
 
一种道德学说也是这样。伦理和伦理之间的竞争,我认为要比产品和产品之间的竞争更加符合自由竞争的规律。这种信仰虚体的竞争是非常完善的。没有任何理由去让国家再去支持,当然这是儒家的一种通病。儒家最大的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它的教条主义,唯我独尊,以及和它相联系的——如果不是政教,就是政学合一。让国家来支持一套所谓的唯一正确的理论,这是它的糟粕,我们今天必须要抛弃。
 
这也是今天新儒家的问题,他们还是怀着这种国企的心态就是要受到特殊照顾。如果说这个理论真的是世界上唯一正确的,打遍天下无敌手还怕谁?为什么还要让国家支持?你可以自己出去,外面是一个很大、很丰富的世界。今天至少要有一个儒家站出来靠自己的本事说服在座的每一个人,我觉得只有这样儒学才能真正获得生命力。
 
所以今天一定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我一般把这些受保护的人比喻为一个“瘸子”,他有一个国家支持的“拐杖”。
 
为什么马克思主义能在中国传播,这跟儒家学说本身的衰落和它本身的固有局限性有很大关系。如果说中国是基督教国家,或者说中国宗教非常普及的话,马克思主义很难在中国立足。它之所以能在中国立足,也许有其他的因素包括废除科举制,不能仰仗国家支持,靠自己太弱,不足以支撑自己。所以导致其他新的学说很容易占据中国市场。就是当一个人没有免疫力的时候,一个新的病菌很容易侵入。马克思作为一个世俗学说,也必须靠国家存活。我们大家都是强迫着学马克思,如果靠我们自己去阅读和接受的话,谁会去读?比如资本论那么厚一本书,讲的那么枯燥,真的有那么多的信徒吗?我觉得很难。而且它在50、60年间受着保障,有拐杖,受着保护。上课都是要靠点名来维持人头,要通过考试,仅此而已。
 
同时也指出,所有这些世俗学说的局限性,马克思和儒学都是一样。作为一种世俗学说,因为它是一种学说,有一套比较高深的学理在里面,导致我们平民百姓不太容易接受。这是客观事实,这是对当代儒学传播的一个主要挑战,这些问题都没有放到台面上讨论。但是就是在纠结于以前的东西,其实这些东西都由社会化运动,“五.四”运动争论过了,没有必要炒冷饭。
 
目前儒学最大的困难就是在于它是世俗的,它是很高深的。尤其后来新儒家发展的这套形而上学,很复杂。我们是凡夫俗子,每天工作8小时很辛苦。出来了就是想到一个咖啡厅大家聊一点轻松的事情。所以这套东西就是天生的比较适合于像我这样的学者,比较适合老人,不太适合年轻人。这也就意味着,比如周杰伦或者某一个知名演员出来为它站台不太可能,这样它的大众传播性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是话说回来,下面讲一些它的好话,为什么我写《为了人的尊严》?首先它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刚才已经声明了多元主义的立场。我觉得中国没有必要说2000多年就是一个儒家传统,今后必须要恢复儒家,或者中国以后被基督教文明接管了,或者被伊斯兰文明征服了。不是说征服,是意识形态本身内在的吸引力,我们大家自愿的接受这套东西。或者很多人接受了佛教,或者其他的非宗教的东西,信仰不一定要是宗教。非宗教信仰我刚才说了它的问题。儒家这套东西首先它是我们自己的,我觉得它应该也还是有生命力的。
 
我确实认为它是很合理的,它是通过揭示我们人性中的一些内在的尊贵,来让我们珍惜自己,让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让我们能够去规范我们的行为,来帮助我们超越囚徒困境。
 
这种方式跟其他的宗教不同的是,其实“宗教或多或少是一种迷信”,因为没有通过日常观察获得它的准确性。儒家相较于所有一些世俗学说,是目前这几种文明中最科学的部分。比如孟子说一个小孩子朝井口爬,也许你会上前把他抱起来,也许会出于某种考虑不会,比如囚徒困境,在座很多人,不一定非要我去做,你们也可以去做,也许会导致没有一个人出手。
 
广东的小悦悦事件就是属于这样的性质。我想广东人的人性不会那么坏,看到一个小孩子知道有危险,可以救不去救,不会这样,当然确实其中有原因。这也表示人性冷漠到非常可怕的地步。因为出手相救不需要我们做出巨大的牺牲。所以儒家这套东西,如果说通过某种合适的方式进行传播的话,尤其是把那些糟粕去掉以后,把精华留下来。这方面国家可以发挥作用,通过让儒家的某些教义进入中小学课本。让孩子从小接受,对他的人生有一种培养。
 
中国文明之所以发生是有儒家文化在背后支撑的。而且我认为儒家的,把它的精华给提炼出来,我用的概念就是“尊严”。尊严比较准确的概括了儒家的学说。尊严学说要比西方的权利学说更加完善,至少从世俗角度讲是这样的。权利一般都是以个人为中心,我要声张自己的权利,这个过程中我们也要求尊重别人的权利。但这是一般作为第二学说,这种学说在政治领域比较适合。
 
在平时道德伦理规范中,靠这套东西是不行的。比如西方社会,我们今天看到发达社会,很多都是基督教国家。基督教即便不是统治多数人,也在各个宗教中相比是有一定地位的。基督教学说其实跟我们传统儒家、经典儒家学说一样,不强调人的权利,你在上帝面前就是一个罪人有什么权利?所以这些人平时的行为方式,并不受当代的人权、权利、法治这套东西指引。比如我们应该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这种大的口号对于指引我们个人的行为到底有多大的作用?我觉得作用很小。我们也能够看到,很多在宣扬法治的人,可能他们的私人行为境界都不是太高。
 
回到我一开始讲的,我是觉得一个国家,比如要推行法治,实行宪政把大的制度框架撑起来,没有一个基本的道德支点是不行的。讲的极端一点,一个随地吐痰的民族很可能是不配拥有民主的,可能也不配拥有法治。为什么?因为它表明,这个国家的很多人都是没有任何社会责任担当的、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他既然可以随地吐痰,可以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利而不顾公共利益,当然他也可能没有意识到,没有觉得这是对公共卫生的一种伤害或者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以法治作为一个例子,一个国家的法治是建立在一个有基本素质的国民群体之上。因为法治需要有人去推动,法治需要各自对各自的行为有一个基本自律。任何的制度在一个“小人”社会都是不可能的。我们光凸显个人的权利,个人权利就实现了吗?没有。即便就是讲,要申张个人的权利,我们仍然是要设定一种比纯粹自立的个人人性更多的东西。
 
在中国维权付出的成本很可能比你得到的更多。因为中国的维权成本风险很大。哪怕是你的房子被拆了,你说你去维权、做钉子户不搬,风险也是很大。当地的地痞社会流氓不断的对你威胁。我们的律师,如果真在中国做一个好律师,要接手很多敏感案件,他自己也被视为一个敏感人物,也会因此而失去一些机会。因为他敏感,所以找他会有所顾忌。我们中国国民很多是生活在低人格状态,这样的人不可能主动捍卫,他们都是搭便车走。搭便车就是囚徒困境的体现。帮助别人维权必须要有一种道德感,有一种担当才会去这么做。包括出来维权的为数不多的人,也是要有一种起码的道德和尊严感的。现在中国为什么人权这些不健全,我们老是讲《宪法》,但是得不到落实,公民因为发表言论因言获罪,提倡法治20年,但是离法治仍然遥遥无期。
 
所以要推进法治很难,因为要超越囚徒困境,但是我觉得这还是可能的。比如说我们学者跟上面打交道,跟下面也打交道。跟下面的人打交道远比跟上面的人打交道容易。因为你和上面的人打交道,你跟他争夺的首先是利益。我们让国家来做好事,实际上也是让这些既得利益者出于自己的良知牺牲一部分利益,这个牺牲是很大的。当然也可以用同样的理论说服他,但是我觉得这个希望要远比说服一个普通的人小得多。比如说非京籍家长子女在北京不能考试,不能上学。我说服他出来维权,他有可能站出来,但是让我说服北京教委几乎不可能。
 
所以说,我们看看西方的法治社会,不是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只要人人守住自己这份权利。背后它有更多的东西,我觉得是离不开基督教的,它的道德理论和政治理论是割裂开来得,他们强调政教分离。道德就是基督教这套东西,我们大家只有义务。权利不权利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上帝的子民,必须要履行圣经上的教育。政治领域我们作为一个公民要争取自己的权利这套东西。我认为基督教是它的基础,只是不表现为直接的相关关系。
 
儒家理论是可以把这两者结合到一起的,我们作为有尊严的人,只要用一种理论就可以前后一致的解释我们的行为。而且我们可以把传统和现代的宪政很好的结合。我们每个人应该是有尊严的人,有尊严按照传统来说也是有义务的。只知道自己的权利,没有担当的人是小人。小人一般不会对自己的权利有很强烈的意识。
 
我们首先是有义务,但是同时也要有权利。光是有义务,没有权利的人,是没有自由的人,这是一个奴隶。等级这套东西确实不可取,这套东西今天没有必要保留下来。这也是我反对的。有些人把我们的传统当作十全十美,好像我们有的我们有了,西方有的,我们原来也有了,这不太现实。该抛弃的应该抛弃。但是,我们这套东西是可以把我们的传统和我们从西方借鉴而来的这种权利学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个支撑点就是尊严,我认为它可以成为我们立国、立宪的一个基础。在这个之上,我们可以进入一个新的国家,制订一份新的宪法。
 
智友:想问一下起点公平的问题。在西方社会中,基督教作为一个神圣的源头,无论是政府还是人民,都是上帝的子民,有一个普遍的公平性。您提到人的尊严,人的尊严有普遍性意义,但是如果政府说,我们政府的尊严高于民众的尊严,那么又回到过去的状态里面去了。
 
张千帆:儒家学说是存在内在的张力的,尤其孟子是强调人,荀子是重理。所以一个比较注重内在,一个比较注重外在,这两者都同样重要。但是外在的东西比较容易过时,尤其共化以后,我们会发现2000多年以前,当然到今天也是非常落后的。理就是你所说的这套,儒家这套学说本身它是一种抽象和具体的结合,读孟子的学说会发现很多地方很超越。但是,毕竟你还生活在现实社会中,要做很多妥协。儒家就自觉不自觉的接受了很多这种既定的安排,或者周密的安排。
 
比如你讲的政府高于人民,这就是根深蒂固的,远远早于儒家的制度性的安排。儒家可能是自己在家里也反思过或者反对过,但是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不得不接受。但是我们讲的是人的尊严,不是政府的尊严,每个人都有尊严。在尊严之上建立政府,所以谈不上政府的尊严一定要超越人的尊严。
 
智友:平等性的尊严。
 
张千帆:对。这也涉及一个问题,儒家理论后来有了新儒家为儒家翻案,说儒家不反民主。人人皆可为尧舜,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儒家认为每一个人都有尊严,性相近、习相远,后来的差距是学习过程中逐渐造成的,在孟子理论中很多地方也体现了这一点。我们之所以现在差别这么大,并不是人性差异大,人性基本是平等的。既然我们人性是平等的,大家应该是一人一票,大家都有权利去决定政府领导人是谁。我认为五四之前儒家是反民主的,尤其儒家是君子和小人的二分法,通过这个二分法显示儒家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虽然人性是平等的,人性内在是尊贵的,但是人性是有缺陷的。荀子讲的是人性恶,孟子讲人性善,他也说这种人性只是一种潜在的,跟生米煮饭一样,人性是生米,要煮成熟饭要加水,加热。所以说,既然这个培育条件不存在,绝大多数人就长成了小人,这可能社会经济不发达,大家都要去干活,儒家认为体力活是不能提高人的道德水平的。只有劳心者,像儒家这样,每天专门从事学习这才有道德。首先这是一个误解。学习和实践跟道德没有关系,但是儒家认为是这样。但是我觉得道德更多的是一种实践。
 
为什么王阳明的学说对儒家比较有用?因为它强调知行合一,他为儒家开拓了一个新的方向。总体来说,儒家认为绝大多数是小人,小人是不能统治的,所以只能由少数君子统治,所以是反民主的。我觉得首先他的认知有问题,君子、小人没有绝对的区分;其次小人也是有道德的。比如说选举一个能代表我利益的领导人,这也是一种自律行为,小人是可以做到底的。我们的文明是高度单一的,没有像古希腊那样,有民主、有专制,没有不同的比较。如果有的话,有这种比较,儒家很早就会讨论为什么不能用民主体系?儒家也是很不堪的,比如说纵容君主、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过非常糜烂的生活,这很难跟儒家联系起来。这也是因为儒家生活在这样的体系中,没有太多人像墨子那样反对这种腐败的事情。
 
但是我想儒家是可以采用一种民主制,而且跟它的原初理论比较吻合。比如孟子的内在人性吻合都是可能的。但是实践过程中,我们因为没有反思,过多的接受了现实体制的安排,所以儒家也是自娱自乐,最后是大家认同这种高度专制的制度。
 
转自凤凰财经,原标题:所有政府扶持的东西都必然会走向衰亡,包括儒家,2014年12月24日。
http://finance.ifeng.com/a/20141224/13382152_3.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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