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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禄岗主教表示:我们很高兴教宗-中国对话
发布时间: 2018/4/19日    【字体:
作者:GIANNI VALENTE
关键词:  靳禄岗主教 教宗-中国对话  
 
 
就北京和圣座可能达成协议的说法采访南阳教区主教。“过去的苦难并不能一笔勾销,而是我们与基督生活的组成部分。但现在,我想的并不是过去,那些艰难的岁月”
 
“我给教宗发去了信息,告诉教宗说我和我教区的团体,全体司铎还有修女都对他与中国对话感到高兴。在这项工作中,我们支持圣座;将听从所有他将对中国教会所说的话”。河南省南阳教区主教靳禄岗的声音是平静而果断的。他十分清楚自己要往哪里走。南阳的“地下”主教还本着信德的坚忍意志承受了不承认其主教职的中国政府官员们将他一次次带走、给他办学习班洗脑。现在,面对盛传的北京和圣座可能就主教任命达成协议的种种说法,他也表达了同样的信仰的视野。靳主教指出,“我们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不隐藏我们与教宗的共融而承受的。现在,如果教宗和政府达成了协议,我们怎么能不高兴呢?我们怎么能不追随他?就是说政府承认教宗。我们可以在与教宗完全结合在一起的情况下向前。我们实在想不出除了这样还能怎样”。仅此而已,言简意赅。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
 
靳主教,您那里是宗座外方传教会最为辉煌的时期会士们工作的土地。
 
十九世纪下半叶,是宗座外方传教会为中国中部河南省的第一个宗座代牧区的成立作出了贡献。我来自一个公教家庭,一九九二年晋铎。那时,南阳的主教是我的亲戚靳德臣,也是教区的首位国籍主教。现在,教区共有大约两万多名教友、约五十名修女和二十三名司铎。
 
您的教区最近发生的事件似乎是中国天主教会错综复杂现状的代表。
 
一九九五年,祝圣了一九二一年出生的朱宝玉神父为南阳主教。此前,他曾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期间入狱、劳改多年。他是“地下”主教,是教宗批准任命的主教,但在政府控制之外。二OO七年,我被任命为他的助理主教,总是以“地下”的方式。二O一O年,圣座接受了朱主教提出的辞呈,我成为教区正权主教。但不久,地方政府官员们决定承认朱主教是“官方”主教。六月三十日,让他以政府承认的主教身份正式在主教座堂就职。由此,教区也就变成了“官方的”。现在,我们是两位主教,两人都是教宗批准祝圣的。但是,政府正式承认的只有现年九十七岁的朱主教。
 
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是在同一城市中生活在共融中的两位主教。朱主教是荣休的主教,我是正权主教。他,政府承认的主教住在主教座堂。我生活在家乡的堂口。但我可以到其它所有堂区去进行牧灵访问。有时候,我也在主教座堂举行弥撒圣祭。我们两人始终都是忠实于教宗和圣座的。近年来,恢复对话后,和政府的事也好转了。他们不要求我们任何违背天主教信仰的事。我只需要在离开南阳时告知当局。
 
但过去,您也遭到过压制、被迫远离教区、参加学习班。
 
政府的人告诉我说不要举行在教区正式就职的仪式。我总是说,我可以放弃公开的仪式,但我仍然是南阳的主教。二O一二年复活节期间,他们把我带到了酒店,我无法主持圣周礼仪。但是,那是中国和梵蒂冈关系紧张的时期。
 
现在,圣座和中国政府达成了初步协议,您没有觉得当年的那些艰辛、磨难被否定了、被背叛了、被抹杀了?
 
我们只想追随耶稣,与教宗结合在一起、与整个天主教会结合在一起。这可能会带来艰辛和苦难。这是我们福音生活的组成部分。如果我们在耶稣的伴随下生活、和耶稣结合在一起,那就像是参与祂的苦难。耶稣不会让我们白白承受苦难的,祂深知这苦难、拥抱它、令其珍贵。为此,我们不需要任何其它的认可、任何其它的犒赏。当看到耶稣亲自接纳了我们的苦难时,我们不想抱怨任何人。
 
那么,您怎么看待圣座与中国政府对话可能出现进展的消息?
 
如果现在政府和教宗对话,那就是承认教宗。这是个使我们感到高兴的好消息。过去的苦难并不能一笔勾销,而是我们与基督生活的组成部分。但现在,我想的并不是过去,那些艰难的岁月。如果政府和教宗对话,那就是承认教宗,我们将可以表达我们与教宗的完全共融。
 
但仍然有人组织起来、施加压力,为了告诉教宗说不要和中国继续下去。说与中国达成协议将是背叛和“出卖”你们的苦难。
 
我们所承受的一切困难,都是为了不隐藏我们与教宗的共融而承受的。现在,如果教宗和政府达成了协议,我们怎么能不高兴呢?我们怎么能不追随他?就是说政府承认教宗。我们可以在与教宗完全结合在一起的情况下向前。我们实在想不出除了这样还能怎样。如果教宗与政府达成协议,我们将会遵循、继续和他一起走那条我们曾被迫经受了磨难和艰辛的道路。为了追随耶稣,我们接受了受难。现在,因着同样的理由,我们高兴,因为某些问题可以解决了、可以展望前方了。
 
那现在,具体而言,您教区的情况怎么样?
 
司铎们是团结的。我很重视征求他们所有人的意见后决定事情。我们大家都为了教会的合一工作、我感到教宗方济各正在引领我们善度这一合一的生活。我们也开办了残疾人中心、两家养老院。
 
您就一点不担心中国政府和圣座的谈判吗?没有任何建议吗?
 
当然,我要求在这一进程中要始终保持谨慎。但是,这些年里开始的对话已经给我们带来了益处。政府仅要求我们登记,神职人员们都在政府登记了。如果圣座告诉我说,为了帮助牧灵工作我可以这样做,那我也会登记的。我认为,这中间,与政府的关系、与政治当局的关系,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始终追随福音中记载的耶稣的教导:凯撒的归凯撒、天主的归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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